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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黑天鹅(第十三章)

大家好,好久不见,抱歉这么久都没更新。我总是对自己要求很高,却怎么都达不到那个高度,于是经常会纠结、头疼甚至是怨恨自己,这种情绪到了极致之后我就会逃离了,这就是我变成失踪人口的原因。

现在恢复更新不是说能达到期待的水平了,我还是不满意自己写的东西,但是我想他们了。

如果你还愿意看下去,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和等待。

对不起,我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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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发现勇利最近在躲着自己。

拍摄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经过几天的磨合,勇利也进入了状态,拍出来的效果好得让导演科尔涅都赞叹:“不愧是Eros!只要他有意,就没人能逃脱他的魅力。”

但是拍摄一结束,勇利刚才那大胆诱惑的表情就立刻收了起来,上一秒还在跟他耳鬓厮磨,下一秒就极力躲避他的触碰和视线,尽量减少跟他的交流,就算是偶尔目光跟他对上了,也像被烫到一样赶紧移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于是维克托郁闷了。

本以为跟勇利的关系已经循序渐进地由合作人变成了朋友,现在已经达到友情以上,再加把劲就能把人拿下了,谁知道勇利一退千里,又缩回了自己的壳内,任他怎么敲都不露头。

维克托很头疼,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勇利在想什么,勇利又不愿意说,徒留他一个人郁闷得想挠墙。

维克托这时发现了,他可能从来没能走进勇利心里,他自以为胜券在握,能有条不紊地撩人,一步步地攻略,现在却发现自己的计划在勇利的拒绝面前都是笑话,勇利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自己的心情会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波澜起伏,身不由己,却也甘之如饴。

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他的追人大业就要夭折了。

正巧这天拍摄时设备出了点小毛病需要维修,于是大家提前收工,他就带着勇利去海边散散心,最后两人在一片安静人少的沙滩上坐下,静静地望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听着海鸥清越悠扬的叫声和富有节奏的阵阵涛声,感受着带着几分凉意的海风,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两人默默地看了会儿海,维克托开口问道:“我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觉得不开心了?”

“哎?没有啊!”勇利赶紧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维克托的语气平静且轻松,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却让勇利沉默了。

勇利抱着膝盖坐着,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因为我梦到跟你上床了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梦里的情形所以尴尬羞耻得不敢面对你了?

打死他他都不敢这么说。

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在底特律的时候,有个一直凑过来搭话的女生。有一次,我的舞伴刚遭遇事故,我当时很不安,在医院的接待室等舞伴的时候,那个女生打算用拥抱安慰我,却被我下意识地推开了。”

“哇喔,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的动摇,好像让别人踏进我心里一样,我很讨厌那样。”

就像面对你的时候,我也不希望让你知道我的动摇,和那些无望的心思。

“的确是这样呢……”维克托叹息般地说道,他也察觉到了勇利内心的高墙,他以为能用自己的魅力摧枯拉朽地推倒那面墙,却发现事到如今自己仍在墙外,也许他还是太心急,与恋人关系相比,可能现在的勇利更能接受普通一点的关系。

“勇利希望我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面对你呢?老师?哥哥?朋友?”

“嗯……”勇利也说不好,这几个身份似乎都可以说得过去,但又差了那么一点,让他隐隐地有些不满足。

于是维克托试探性地说道:“那就是恋人了啊,这个要努力一下。”

勇利的脸嘭地一下红了,吓得一蹦三尺高,赶紧连连否定:“不是不是不是!”

他站了起来,脸还是红红的,看着那个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银发男人说道:“我希望维克托就是维克托,一直以来我都太崇拜你了,不想被你看到自己不好的地方,才对你那么不理不睬的。其实我……”

非常非常喜欢你,喜欢到心都会揪痛的地步。

他咽下了这句话,继续说道:“这些我全部都会用舞蹈回报给你,一定会让这只MV成为令所有人惊喜的作品。”

维克托微笑了起来,向他伸出了手,说:“我相信你,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爱’啊。”

这个作品饱含了两人的Agape与Eros之爱,无法言喻的、萦绕在心间的暗恋之爱,和对艺术的热烈而诚挚之爱,注定不会平凡。

维克托也决定不再步步紧逼,对于勇利来说,也许默默的陪伴和关怀才是更能打动他的东西,自己能做的,就是用满含爱意的心悄悄地、渐渐地温暖那堵墙,或许有一天,它会如冰雪般缓缓融化,为自己展露出不为人知的风景。

这次谈心过后,维克托收起了他那无处不在的撩人魅力,用更加自然的态度对待勇利,勇利原本纠结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能自如地面对维克托了。

两人的关系少了几分暧昧,却多了几分默契,比起朋友,倒更像是家人。

对于勇利来说,现在陪在他身边的维克托比荧屏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天王巨星要更真实也更接地气,自己与维克托的距离似乎也更近了一点,让他莫名有种安心感。

如果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下去就好了,如果能一直跟维克托……

但是,离拍摄完成、合同结束只有寥寥几天了。

每一天勇利都会有种即将被时间巨轮碾压而过的紧迫感,跟维克托一起工作和生活他非常开心,同时也会难过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尽管不舍,他也无法拖住时间的脚步。

他和维克托就行两根平行线,因为意外而相交,未来却只会愈行愈远。他们终究会回到自己的轨道上,在维克托那传奇般的人生中,自己仅仅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很快就会湮灭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维克托的未来中没有他,他的未来却会被维克托的身影占满。

不仅是未来,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以维克托为目标而努力的,这个银发男人早就在他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一直伴随着他,现在如此,未来也不会改变。

这个男人,会贯彻他的一生。

然而对于维克托来说,胜生勇利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合作人吧。

勇利抬起头,在维克托那双如宝石般美丽的眼眸中看到了缱绻的深情,然后随着导演的一声“Cut!”维克托松开了他的腰,眼中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了,笑着走到摄像机前去看刚才表演的效果。

勇利看着他,却不愿出戏。

然而他已经在戏外。

“勇利!过来看下这个镜头,你表现得很棒哦~”维克托头也不抬地向他招手。

勇利眨眨眼,压下那纷繁复杂的思绪,笑着应了一声:“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够幸福了,不能再奢求其他。

忙碌而充实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结束的那一天。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欢呼着鼓掌,科尔涅也哈哈大笑着拍着维克托和勇利的背表扬他们,两个主角相视一笑,拥抱住了彼此。

这一个月的心血和努力,终于在今天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勇利按照曾经的约定给维克托做了一顿猪排饭,维克托吃得两眼放光,直呼:“太好吃了!这是神的食物吗!”看得勇利忍俊不禁,刚想说:“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再做给你吃——”

但是他突然想到,没有以后了。

明天,他就要回舞蹈团了,再也不能跟维克托朝夕相处了,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维克托会往家里带回一个喜欢的人,而那个人自然会照顾好维克托。

做饭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他关心。

于是他咽下了原本的话,笑着说:“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我太喜欢了!我宣布——从现在开始,猪排饭就是我的最爱!”维克托用灿烂的笑容举起了碗,“勇利,再来一碗!”

“维克托,吃太多可是会胖的哦?”勇利一边盛饭一边打趣道。

“勇利会嫌弃我吗?”

“怎么可能!”

“那不就好了嘛~(*´ෆ ⁾⁾⁾)”

“你啊……”勇利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种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留给未来的另一半听啊?

第二天,勇利早早起了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维克托一起吃了早餐,然后拖着行李箱下了楼。

维克托还在喝咖啡看新闻,见勇利一副马上要走的样子不禁微皱起了眉,放下咖啡杯说道:“不用这么急着走吧?”

勇利摇摇头,说道:“我跟Ciao Ciao——就是我们的团长说过了,今天就回,到时还得排练新的舞剧,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啊对了,还有这个。”勇利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上前几步递给了维克托。

维克托看着那串钥匙,沉默了一会儿,手慢慢地握紧成拳。

勇利对他深深地鞠了个躬,真心实意地说道:“非常感谢这段时间你的照顾,我会把这段回忆当成一生的珍宝和财富,维克托,谢谢你!”

但当他抬起头时,却看到了维克托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愣了一下,怎么感觉……维克托好像在生气?

“这算什么?”维克托冷冷地开口了,“向我永别吗?”

“哎?永别……不是这样说的吧……”勇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现在的维克托有点危险。

然而维克托没有给他机会,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蔚蓝色的眼眸带着浓重的寒意和压迫感,让勇利生生打了个冷战。

“勇利,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以为这次合同结束后我们就彼此不相干了吗?还是说,你故意想激怒和逃离我,才说出那样的话?”

勇利愣愣地看着维克托那陌生的神色,脑子都快不能转动了,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说什么把这段回忆当成一生的珍宝和财富,是想以后都不再见我了吗?从此要跟我断绝关系吗?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我没有!我没有!”勇利的嘴唇颤抖着,维克托的话像一把尖刀直接插到了他的心上,他的鼻子一酸,眼泪渐渐浮上了眼眶。

“我明明……比任何人都……”

我比任何人都想和你在一起,跟你一起生活、工作,每天看着你的笑颜,听着你的声音,感受着你的拥抱,跟你度过无数岁月。

可是你是维克托啊,那个被人们尊为“传奇”、“天神”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啊,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小的胜生勇利?

维克托用手指抬起勇利的下巴,看到那双澄澈的棕红色眼眸中溢满了泪水,神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由生气变成了无奈。

“勇利,我本来想慢慢来的,也许陪在你身边的时间长了,你就能察觉到我的心意。可现在看来,胜生勇利就是一个一不留神就会自说自话的人,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得不采取点激进的措施了。”

“激进的……?”勇利还没重复完,维克托就搂住他的腰按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勇利的大脑短路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挣扎,却被维克托搂得更紧了,他的齿关也被强行撬开,一条灵活的舌头不由他拒绝地缠了上来,强迫他与自己共舞,他被纠缠着、吸吮着,一种陌生的战栗感从脊椎直冲后脑,心脏似乎要冲出胸膛,热意飞快地往脸上涌,甚至连脖子都泛上了粉色。

他呼吸困难,腿都有点发软,全靠维克托在支撑着才没倒下去,这个吻对于初次体验的他来说过于激烈了,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招架,身体被热度点燃,异样的骚动让他羞耻得想挖个洞钻进去,等意识到自己在被维克托吻着的时候他的思路完全瘫痪了,眼睛紧紧地闭着,甚至不敢睁开面对现实。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不堪重负地爆炸时,维克托终于放过了他,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他觉得更羞耻了。

勇利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看到维克托也脸颊泛红,蔚蓝色的眼眸凝视着他,低低地喘息着,性感到让勇利的心直颤抖。

维克托按着他的后脑勺,让自己跟他额头相抵,轻声说道:“勇利,这就是我真正想说的话。”

“——我喜欢你。”


10 Feb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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