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能第一时间发贺文,因为我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工作,为了做好这工作我已经准备了几天,所以就只能挤出时间写文了。不管怎样总算赶上了,勇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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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练习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两个Yuri对决的时刻。
勇利还是免不了地有些紧张,但他已经比之前自信了不少,也十分期待自己能给维克托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所以跟紧张相比,还是跃跃欲试的心思更强烈一些。
尤里则已经迫不及待了,当听到维克托问“你们谁先开始”时,他唰地一下举起了手,大声喊道:“我先来!”
维克托点头同意,尤里得意和挑衅地看了勇利一眼,却得到了一个鼓励的笑容,他心里顿时有点别扭,切了一声转过头,大步走到了练舞房中央,摆好了姿势,示意维克托可以播放音乐了。
随着Agape悠扬动听的前奏响起,他一瞬间改变了气质,由那个傲气得有些嚣张的少年变成了虔诚而纯洁的信徒,在赞美诗一般的歌声中聆听神明的教诲,用轻盈优美的舞姿表达神对世人无私而仁慈的爱。
维克托摸着下巴专注地看着他的表演,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尤里对Agape部分理解得很好,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代入了家人的角色。维克托知道这孩子从小跟着爷爷长大,老人对他的疼爱和关怀贯穿了他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这种不计回报、温暖而深厚的感情就是他的Agape,是他想赞颂和展现的东西,而他也表现得很好。
除了感情到位,技术他也没落下,跳跃滞空和七圈挥鞭转他都发挥得很好,如果满分是10分的话,维克托觉得他可以得9.5分。
勇利一边欣赏尤里的表演一边在心里赞叹,偷偷瞄了一眼维克托入神的表情,心头顿时涌上了一股危机感,虽然维克托说了相信他会赢,但看到尤里这么出色,他还是不禁绷紧了心弦,他必须要超越尤里,不然就会辜负维克托的信任!
他多么希望维克托那样专注的神色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尤里,或是其他任何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是那么地贪心,想霸占维克托的视线,让他从此只注视着自己,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Agape,神明的爱,无私的爱,同时也是……普世之爱。
神爱世人,但是不会只钟爱一人,这种无私其实也是一种极端的残酷,信徒用毕生的忠诚和虔诚祈求神的爱,挣扎着,痛苦着,受尽内心的煎熬和灵魂的试炼,企图得到神的一丝不同于对待他人的垂怜。
电光石火之间,勇利突然明白了——正是因为这种极致的渴望和痛苦,在纯洁的“自我”无法得到解脱的时候,代表欲念和引诱的Eros就出现了!它将“自我”从极端的伦理道德束缚中解放了出来,抛弃了所谓的纯洁和虔诚,试图用原罪色欲将神拉下云端,与自己一同堕落沉沦!
Eros的快乐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快乐,也是玷污神明的、报复性的快乐!
至此,他终于把Agape和Eros的关系给连上了!
勇利的心砰砰砰地快速跳动着,被自己的猜想激动得身体都有些颤抖,他的思路前所未有地清晰,眼前一片明朗,所有的迷茫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场展示一下自己的想法,畅快又急切的冲动在他的血管中奔腾,让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这时尤里已经开始跟维克托跳Eros了,那个天使般的金发少年风格一转变得邪魅而帅气,动作干净利索,仿佛在跟维克托斗舞一般,看得勇利握紧了双拳,双目圆睁,恨不得大声吼出来:“不对!这不是Eros!真正的Eros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看得难受无比,好像看到一个精美的蛋糕被淘气的孩子插上了几根狗尾巴草一般,既痛心又可惜又暴躁。
他难以忍受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他已经不想再看那两个人的表演了,于是低下头闭上眼在脑海中模拟自己等下要做的表演。
两分钟多的Eros很快播放完毕,尤里和维克托也定格在最后的动作上,尤里双臂环抱着自己,而维克托从背后拥抱着他。音乐一结束,尤里就挣开了维克托,脸色臭臭的冲他吼:“你都不配合我!”
维克托非常无辜,“我哪有?”
“你……你……”尤里憋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愤愤地一跺脚走到了墙角独自生闷气去了。
他知道自己对Eros的理解可能跟维克托不一样,他想用“帅”让维克托臣服,然而在对跳的时候他总觉得维克托的眼神似乎在说:“儿子非要蹦迪,没办法爸爸只好陪你了。”做他向后仰维克托亲吻他脖子的动作时,维克托给人的感觉又像:“儿子中毒太深了,不要怕,爸爸给你吸出来!”到最后的拥抱那里,他又觉得维克托的意思是:“儿子哎,爸爸爱你。”
这都是什么鬼!与其说这是Eros,不如说是父爱如山崩地裂!
明明这家伙能跟那个一脸蠢样的胜生勇利跳得情意绵绵,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变成“爸爸爱你”了?
他越想越气,恨恨地踹了下空气,就像是想把维克托踹个狗吃屎一样。
然后,该勇利上场了。
勇利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繁杂的思绪安宁下来,走到了正中央,微微低下头,做好了准备。
维克托看他已经进入了状态,就按下了播放键。
音乐响起时勇利随之舞动,他脸上的表情不仅有虔诚,还有着隐隐的悲伤,他的双手指尖相触,似在祈祷,然而他没有得到来自神的任何回应,于是他用立起足尖的旋转表达着自己的挣扎和不愿放弃,努力地传达着自己的爱和愿意奉上一切的决心。他高高地跃起,似乎这样就能离他所敬爱的神更近一些,他轻盈地转动,七圈挥鞭转就像他永不停止的爱,最后音乐渐弱,他的双手从胸口高高地举起,似是要将自己的心脏献给神明,又似是绝望的祈求。
维克托看得太过入迷,差点忘了自己等下也要上场,Eros的前奏响起时他才突然醒了过来,这时勇利已经转变了风格,他撩了下自己的额发,勾起嘴角带着勾人的笑容向维克托走来。
他的步伐带着优雅又放荡的意味,将手轻轻地搭在维克托的肩上,围着他跳出了火辣又性感的舞蹈,浑身的色气似乎泄了闸,源源不断地向维克托袭来,引诱着他,怂恿着他一同堕落。
维克托的手指一根根地收紧握成了拳,当勇利微眯着眼睛一边用右腿蹭着他的腰一边做出飞吻动作时,他再也无法忍耐地将勇利一把拉到怀中,搂着他的腰跟上了他的步伐。
勇利得意地轻笑着,跟他跳着缠绵而热烈的舞蹈,手指滑过他的下巴,然后向后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用手指做着勾引的动作,维克托立刻跟了上来,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当他向后仰时喘着气吻上了他的脖子,仿佛已经忍不住自己饱胀的欲念一般。
尤里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这两个人跳得也太……太那个了吧!虽然没有特别出格的动作,但是那气氛,那神态,再加上饱满的张力,让人觉得脸红心跳。
“这就是真正的Eros吗……”他喃喃自语道。
两人在欲望中追逐、缠绵和浮沉,抛弃了桎梏,忘记了一切,只为这片刻的沉沦。最终维克托充满爱意和不舍地将勇利拥入怀中,结束了整支舞蹈。
勇利跟维克托分开,喘着气站直了身体,两人望着彼此,然后齐齐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我做到了。”勇利低声说。
“是的!你做到了!你超乎了我的想象!”维克托开心地又抱住了他,不停地揉着他的头发说着表扬的话。
勇利握着他的手臂,也笑得十分高兴和满足。这可以说是他自练习以来发挥得最好的一次了,他也对自己的表现挺满意的。
看着他们已经在庆祝胜利的身影,尤里心里酸酸的,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输得心服口服,他不愿再看那两个人,转身向练舞房门口走去。
“尤里奥!你准备去哪儿?”身后传来了维克托欢快的声音,让他心里更苦涩了。
“回剧团!我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他头也不回地吼道。
“这就走了?不要你的编舞了?”维克托调侃道。
他身体一颤,猛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问:“编舞?你真的会给我编舞?但是赢的人难道不是……”他瞥了下勇利,发现这家伙也笑得很温柔,顿时有点糊涂了。
“是啊,为了奖励你这几天的良好表现,我还是会把编舞给你的,免得你说我言而无信。”维克托对他眨眨眼。
勇利也笑着说道:“尤里奥,真是太好了呢。”
尤里愣愣地看着他们,忍不住想笑,却又硬生生地皱起了眉头,嘟囔道:“搞什么啊……”但是最后,他还是开心地笑了出来。
于是尤里又多留了一天,抓紧时间跟维克托学习舞蹈,还把他的教学动作录了下来,以便反复揣摩。
勇利也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用轻松快乐的心情继续练习。
晚上练完舞后,尤里突然想到了这别墅还有桑拿房,嚷嚷着要去试试,维克托拿他没办法就同意了,勇利也有点好奇,于是休息过后也一起去了。
这间桑拿房属于湿蒸,温度在50°左右,对皮肤很好,维克托兴致勃勃地向两人介绍蒸桑拿的好处:“会让你的皮肤变得红润水灵,而且还能排毒养颜哦~”
尤里一边吐槽:“你是女人吗!”一边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他瘫在桑拿房的长椅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拿起水杯补充了些水分,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过了一会儿勇利才走了进来,像尤里一样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跟昏昏欲睡的金发少年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了长椅的另一边。
紧接着门唰地一声被打开了,维克托赤裸着身体笑着向他们说了句“Hi~”,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勇利看着他这坦荡荡的样子目瞪口呆了一下,然后脸飞快地变红了。
维克托不但身材好,那里……也很有资本啊。
尤里则是吐了下舌头,抱怨道:“真是辣眼睛,你不会围个毛巾吗?”
“为什么要围?这里又没有外人。”他落落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当看到勇利满脸通红地不敢看他时心情顿时大好,笑着向害羞的黑发青年扑了过去。
“勇~~利~~!我们一起来蒸桑拿吧!”
“啊啊啊!你、你快放开啦!等等!你在干什么?不要扯我的浴巾!啊啊啊要掉了要掉了!快放手啊!”勇利红着脸惨叫出声。
“要让蒸汽进入每一个毛孔啊,所以我们一起来裸蒸吧!”
“不要!我才不想裸着!你给我放手听到了没有!”
尤里瞥了一眼那边似乎要上演限制级画面的两人,切了一声,然后眼不见心不烦地又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蒸完了,勇利也晕晕乎乎了,分不清是被热晕的还是羞晕的。维克托负起责任把他送回了卧室,像往常一样给他按摩完了之后去洗了手,等出来时发现勇利已经钻到被窝里了,似乎被他搞得身心俱疲,一副“我想睡觉了你赶紧走吧”的样子。
维克托纵容地笑了一下,俯身在已经闭着眼睛装睡的勇利额头上印下了轻轻的一个吻,柔声说道:“晚安,勇利。”
然后他直起身来走到门边,关了灯,拉上门,放轻了步伐离开了。
勇利在一片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睁开眼睛,懊恼地说道:“这样还让我怎么睡啊!”
心脏根本不听他的话,咚咚咚地似乎要跳出胸膛,一下一下地牵动着胸口,甜蜜中带着无措,无措中带着冲动,让他对这种似乎即将失控的感觉有些恐慌,又有些止不住的期待。他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贪心了起来,想要更多,想要更长久地留在维克托身边,不仅仅是这一个月,而是更久地……永远霸占着维克托。
然而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他也只有这剩下的不到半个月了,等拍完了MV,合同一结束,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维克托还是那个万众瞩目的明星,而他也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舞蹈演员。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地心酸和惆怅。
他烦躁地拉高被子盖住自己,闷闷地说道:“维克托这个笨蛋,不要让我习惯你的温柔和亲昵啊……”
不然,等离开你了之后,我又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