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啰嗦！让你爆字数！让你拖剧情！（打自己的手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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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勇利在练习时觉得尤里看他的目光怪怪的，但他也没有多想，现在他心里燃起了强烈的好胜心，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打败尤里，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股劲头也得到了维克托的赞赏，跟勇利跳完Eros后，维克托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勇利，很棒哦！现在你终于找到了感觉，是非常好吃的猪排饭呢~”

  勇利抹了一把汗珠，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尤里在旁边小声吐槽：“那是什么鬼啊！”然后做出了个恶心的表情。

  虽然这两个人跳得很好，但他们之间的气氛总让他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让他十分、非常、极其不习惯。

  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为看到敌人得意时的不爽，于是决定拿出自己的杀手锏震撼他们一下！本来他还不想这么早暴露的，但看着那两个人相视而笑的画面，他就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当然揍是不能揍的，用杀手锏刺激一下他们也就够了。

  于是维克托让他表演Agape时，他铆足了干劲。

  当勇利看到他轻盈得仿佛停留在空中的跳跃时，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滞空！

  这是顶级舞者才能达到的境界，通过完美的肌肉控制造成一种似乎违反物理定律的现象，看上去在空中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才落下。

  当然，人体是不可能违反物理定律的，这是舞者在跳到最高点时再提高身体重心所造成的视觉错觉。滞空现象其实在很多体育运动中都有体现，最明显的就是篮球明星乔丹，可以在空中停留将近1秒。

  在舞蹈上的滞空其实更难达到，因为舞者不可能像乔丹那样跳得那么高那么远，滞空的条件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是在这样苛刻的条件下，还是有顶尖舞者能做到这点，就像维克托，他就在16岁的一次表演中滞空了0.5秒，惊艳了全场。

  勇利还记得当时在电视上看到那个画面时的震撼，舞台的背景是一轮圆月，银色长发的16岁少年在月夜下凌空一跃，柔软的身体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他就像一只展翼的蝴蝶，轻盈地飞在空中。

  这次表演过后，媒体给维克托取了个外号：“银色的精灵”。

  而现在，比当时的维克托还小一岁的尤里也使出了这样的绝技，该说果然不愧是天才少年吗？

  勇利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把Agape表演完了还没回过神来，这时维克托“Wow~”了一声，给尤里鼓了几下掌。

  尤里骄傲地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被吓到了吧？”

  勇利没有说话，维克托笑着说：“的确令人惊讶，没想到你已经学会了滞空，不过还比不上我哦。”

  尤里不服气地瞪眼，冲他吼：“那你来试试啊！这么多年只顾着唱歌，我看你都把跳舞给忘了吧！”

  于是维克托果断地给他“试试”，表演了一个比他刚才难度大很多的云里前空翻*，动作优美得可以当教科书，滞空时间比他的还长。

  于是勇利再次被震撼了一下，尤里也不说话了。

  勇利此刻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离顶级舞者还有很大的距离，打败尤里只是第一步，如果他想赶上维克托，以后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尤里想炫技却被秀了一脸，既不甘又生气，恨恨地跺了下脚，接下来跟维克托跳Eros时跳得杀气四溢，让维克托觉得自己不是在跳表现sex的双人舞，而是在斗牛。

  这样的表现当然被维克托批评了，尤里憋了一肚子气，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晚上两个Yuri继续练舞，维克托却不见了，这两天等尤里熟悉了整支舞后他在练舞房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当尤里以为他在偷懒勇利以为他有工作时，他又突然冒了出来，有种神出鬼没的感觉。

  勇利张望了一下，没看到维克托的身影，然后把视线转到了对着镜子挥洒汗水练舞的尤里身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向他走了过去。

  尤里的余光看到了他的动作，停下了跳舞，拿手背擦了下汗，斜着眼睛看着他，问道：“干嘛？找事啊？”

  勇利赶紧摇摇头，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故意输给你这种就不要说了。”

  勇利再次摇摇头，双手合十低下头向他请求道：“拜托了！请教教我怎么练滞空吧！”

  “啊？”尤里挑了下眉，语气不怎么好，双手却不自觉地叉上了腰，“让我教你？你怎么不去找维克托？”

  勇利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是觉得找你比较好。”

  这话听得尤里心里一阵舒坦，骄傲地笑着说：“是吧？你也觉得我的滞空很棒吧！维克托那个家伙就会炫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一定能超越他！”

  勇利对他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学滞空！”

  这恭敬的态度让尤里十分开心，有什么比对手低声下气地求你教他更爽的呢？

  于是尤里的手一挥，爽快地说道：“好啊！不过我只包教不包会，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了。”

  勇利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听到尤里竟然同意了他也吃了一惊，惊喜地抬起头来，说道：“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那你看着啊，我给你示范一次。”

  “好的！”

  于是尤里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教学，做完一个轻盈的大跳*后，他对勇利说：“你来试试。”

  勇利依言照做，虽然看上去身轻如燕，但没能达到滞空的效果。

  尤里啧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注意你的重心！往上提！看着我是怎么做的，然后再来一次！”

  “是！”

  “不对不对不对！你是猪吗？猪都跳得比你好看！”

  “……”

  “啊啊啊真受不了！是这样！看着我！再学不会我就要生气了！”

  “是……”

  “你怎么不笨死呢！维克托是怎么忍住不骂你的？我现在倒是佩服他了！”

  “……”

  勇利无言以对，看来自己的这位小老师脾气实在是太火爆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两个Yuri都惊了一下，“自己都还没学到家就想去教别人，尤里奥，没想到你这么有自信啊。”

  两人转头一看，维克托正站在门边扶着门框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顿时两人安静如鸡。

  维克托走到两人面前，看了一眼尤里，尤里切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嘴硬地说道：“是他非让我教的！”

  于是维克托的视线又转到了勇利身上，问道：“勇利，既然想学为什么不问我呢？难道你认为尤里奥教得比我好吗？”

  勇利赶紧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维克托你是裁判，让你教我的话……好像有点卑鄙。”

  维克托惊讶地挑眉，问：“那他教就没事了？”

  “是啊，这算是选手之间的私下交流，只要他愿意，就不算违规吧……”

  维克托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勇利，你的思路真是太奇怪了，我一点都不能理解。现在你们都算是我的学生，想学什么我都会倾囊相授，能学好并用在比赛上，我乐见其成，毕竟我寻找的是优秀的舞者，而不是谦虚的舞者。”

  勇利恍然大悟，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羞愧，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对不起。我的确很想学滞空，就像尤里奥那样。”

  “嗯？”维克托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勇利醒悟了过来赶紧摇头，纠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像维克托那样！”

  维克托这才满意了，让他做几次跳跃看看，勇利尽力在升到最高点时提升自己的重心，却还是不敌地心引力，没能做出滞空的效果。

  维克托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说：“你的腰腹力量不够，得加强核心肌肉力量训练。”

  说着，他突然撩起了勇利的上衣，把手贴在他的肚子上，笑着说道：“要把这里练出肌肉才行哦~”

  勇利的身体一颤，迅速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肚子，弱弱地说：“还得练这个啊……”

  维克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道：“是啊。”然后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结实整齐的六块腹肌。

  勇利：“……”

  维克托的身材真好。

  他又看向了尤里，还想说也没见尤里有肌肉啊，就看到金发少年唰地一下把衣服拉到了胸口，露出了虽然小了不少但也形状清晰的六块腹肌。

  勇利看着这一大一小，哑口无言。

  本身他就不是容易练出腹肌的体质，反而是舞者最头疼的易胖体质，为了保持身材他长期处在轻节食的状态中，蛋白质和其他营养元素摄入不够，不能有效地形成肌肉，再加上他的舞蹈启蒙老师是奥川美奈子，他的舞蹈风格也或多或少地受她影响有点偏女性化，也不需要过分夸张的肌肉。

  他有人鱼线，腹部的肌肉也紧致好看，但是只有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不像面前这两个人一样肌肉分明。

  如果想练出令人满意的肌肉，估计至少得两个月吧……那时别说比赛了，MV的拍摄都结束了！

  勇利有些沮丧，看来自己在Agape部分比尤里少了一个优势，那就只能用Eros决胜负了……

  晚上洗完澡出来后，他看到维克托坐在自己床上，笑着对自己挥了挥手。

  勇利坐到他身边，默不作声地擦头发，突然毛巾被抢走了，然后他听到维克托说：“我帮你擦。”

  勇利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默默地任他动作。

  维克托的动作轻柔而细心，让他觉得很舒服，又隐隐地有种温馨和满足感。

  就在他被这动作弄得昏昏欲睡时，维克托突然说道：“勇利，你在生我的气吗？”

  勇利顿时清醒了，说道：“没有啊。”

  维克托放下了毛巾，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对不起。”

  勇利被他这么正式的语气搞得浑身不自在，眼睛瞟向一旁不跟他对视，小声说道：“都说了没有啦……”

  “昨晚勇利突然大哭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呢，那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今天我想了一天，觉得要向你道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

  勇利的心一颤，既感动又有些心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抠着被角转移了话题：“你那时候看上去可不像是被吓一跳的样子。”

  “我只是在强撑着面子而已，雅科夫曾经说过，‘当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时候，也不能让别人看出你的情绪，微笑就是最好的面具。’但是昨晚看勇利哭得那么伤心，我真的笑不出来啊。”维克托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叹了口气。

  勇利没有做声，心里的郁气却悄悄散去了一些。

  “我那时才发现，我还是不了解勇利，同样的，勇利也不了解我。你知道这两天我不在练舞房时去做了什么吗？”维克托柔声问道。

  勇利摇摇头，然后听到维克托说：“我去给尤里编舞了。”

  勇利睁大了眼睛，拍掉他的手，又气愤又失望，冲他嚷道：“你、你已经认定我会输给他了吗？”

  维克托强行捧住他的脸，严肃地说道：“看，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不了解我，也不信任我，我不是认定你会输，而是相信你会赢，昨晚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勇利本来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听到这话又愣了，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可是你说……你在给他编舞……”

  维克托笑了下，“他大老远地跑来，给你当了三天陪练，然后再空手而归，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而且我曾经答应过给他编舞——虽然我不记得了——那就要言而有信，就像我说过MV的角色非你莫属，那就肯定不会让别人来演一样。”

  勇利眼里的困惑都快溢出来了，喃喃地说：“我不懂啊……你明明说——让我们比赛竞争的……”

  “是啊，这是激起勇利好胜心的最直接的方式，我也相信你能赢，但同时我没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你的心情，对不起勇利，让你伤心了。”维克托把他拥入怀中，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

  勇利还是不明白维克托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这话如春风细雨般化解了他内心的伤痛，让他心里不由地涌起了一阵暖流，眼睛也有些发热，闭上眼回抱住了他。

  这是他贪恋无比的怀抱，也是渴望已久的温暖。

  两人默默地拥抱了一会儿，勇利平复了下心情，跟他分开了点距离，问道：“你怎么能确定我会赢呢？尤里奥可是很强的。”

  维克托笑着揉揉他还带着些湿意的头发，说道：“你也意识到了吧？他的Eros感觉不对。”

  这倒是事实，勇利点了点头。

  “等再过几年，也许他就能更深刻地理解这种感觉，但是现在……还是勇利的Eros更胜一筹。”

  勇利像吃了个定心丸，但还是说道：“那还有Agape呢？他有绝招滞空，万一我输给他了呢？”

  维克托无奈地捏捏他的脸，问道：“勇利为什么会这么不自信呢？明明这么优秀，却还是一直在怀疑自己？”

  “大概……我不是天才吧。”勇利垂下眼睛轻轻地说道。

  他曾经在少年舞蹈班中遇到过天才级的孩子，老师所表演的舞蹈他看一遍就会了，而且还能像模像样地跳出来。当别人在辛苦训练时，他经常逃课溜得不见人影，气得老师把他当成了反面教材狠狠批评，但到了考核时，他又能轻松地拿第一名，让老师对他又爱又恨。

  勇利没他那样的天赋，天天练舞练到很晚，但是从来没赢过他一次，这也给勇利带来了极大的打击，让他明白，在舞蹈的世界中努力并不等于成功，天赋才是至关重要的。

  勇利将这故事告诉了维克托，维克托却说：“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成为舞蹈界的名人了吗？”

  勇利一愣，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在圈子里听说过他的消息。”

  “这就是了，”维克托正色说道，然后向勇利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学舞蹈最重要的是什么？”

  “天赋？”勇利小心翼翼地说道，维克托摇了摇头，让他继续想。勇利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说道：“是坚持？”

  维克托这才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坚持。因为坚持，所以你取得了今天的成就，被我一眼看中，出演MV的主角。而那个孩子也因为没有坚持，即使天赋再好，也在舞蹈圈中销声匿迹了。不管是谁，想不劳而获都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舞蹈。你说的例子是因为你们那时还小，舞蹈相对简单，所以可以用天赋糊弄过去，但是以后呢？如果不能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练基本功，他的动作会那么标准好看吗？舞蹈界中的确有天才，比如说我，比如说尤里奥，但是不努力的天才就等于废才，老师、观众和评委的眼睛都可是雪亮的，不可能会被偷懒的人糊弄过去，所以我们都必须要拼命努力，天赋是加分项，坚持才是成功的基石。”

  勇利第一次听维克托一口气解释这么多，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怔怔地消化着他的话，眼睛也渐渐地亮了起来。

  维克托笑了笑，接着说：“而且谁说你没有天赋？我可是在第一次看你跳钢管舞时就被吸引了，看完《黑天鹅》更是被你迷住了，你难道不清楚自己有多大魅力吗？你舞蹈中的表现力、感染力堪称一绝，跳舞时仿佛在用身体演奏音乐，就连我都不敢说能在这方面胜过你，你为什么还会这么不自信呢？”

  勇利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呆呆的，看上去有点傻，却也很可爱。

  维克托再次抱住了他，亲了下他的耳朵说道：“勇利，相信自己，也相信选择了你的我吧，你在我眼里就是最优秀、最美丽的，谁都无法夺走你的光芒。”

  勇利的眼眶发热，眼泪又开始打转了，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把脸埋在维克托的肩头说道：“你这么说，就不怕我骄傲过头了吗？”

  “是吗？像尤里奥那样用鼻孔看人？”

  勇利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出来，抱着维克托笑得浑身颤抖，眼泪都出来了。

  “维克托，谢谢你……谢谢你。”他哽咽地说道。

  “不用谢。”维克托安慰地拍拍他的背，懊恼地说：“看，我还是不会安慰人，又把你弄哭了。”

  勇利擦擦眼泪，对他露出了一个纯净美好的笑容，“没关系，这是开心感动的眼泪。”

  维克托看着他的眼神温柔无比，说道：“勇利，我们再来做个约定吧，如果你赢了比赛我就可以给你一个奖励，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勇利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果断说道：“猪排饭！我想和你一起吃猪排饭！”

  维克托：“……”

  好吧，第二次败给猪排饭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那我想要维克托的一个吻’呢。”维克托无奈地笑着说道，惹得勇利脸上一红。

  “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可不会做猪排饭哦？”

  “没关系，我会做！虽然没妈妈做的那么好吃，但味道也是不错的。啊对了，拍MV前还是先不要吃了，我怕胖了上镜不好看，等全部拍完后我做给你吃怎么样？”勇利眼睛亮亮地说道。

  “好啊——但是说好了是给你的奖励，结果让你给我做饭？”

  勇利不好意思地笑着，脸上有些薄红，“跟维克托一起吃猪排饭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奖励了。”

  维克托看得心里痒痒的，抬起手用拇指摩挲着他滑嫩的脸蛋，声音低沉地说道：“勇利再贪心一点也可以的哦，没有其他想让我为你做的事情了吗？”

  勇利果断地摇了摇头。

  维克托：“……”

1. 云里前空翻：其实这是国内的术语，国际上的我不太清楚，推荐观看李响的《行者》。

2. 大跳：说白了就是空中劈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