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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划过暗夜的星(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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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还想继续骗我吗?勇利。”

“或许……我该称你为——笑面狐?”

看着维克托寒冰一般的表情,听到这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勇利的耳边仿佛轰地一声有什么炸裂开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显得陌生无比的恋人,说不出一句话。

似乎有什么东西深深地、迅速地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中一般。

他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但只做出了一个看上去像哭一样的表情,颤抖着嘴唇勉强说道:“你……你在说什么呢……维克托……”

维克托冷冷地看着他,勇利被他锐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逼退了一步,踉跄地碰到了旁边的衣架。

“我给你导师打过电话了。”维克托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令勇利惊惧的话。“他说你早就回家了。那么,胜生勇利,你告诉我,你究竟去了哪?”

勇利眼前一黑,喉结难以克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今晚8点半到9点之间,你究竟在哪?是不是一个叫托夏的会所前面?”

不……不要说……

勇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是不是跟三个人进行了战斗?”

维克托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勇利慌乱地向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

维克托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清自己带上了几分愤怒的表情。

“是不是……跟特处局的人交手过?是不是被藤蔓缠住又用异能逃回了家里?回答我啊!胜生勇利!”

勇利下巴被捏得生疼,让他感到更加疼痛的是维克托眼中的愤怒和冷意,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凝而不流,然而心底又仿佛有岩浆翻滚而出,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灼伤和痛苦。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一句话,仿佛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有气体从喉间被挤压着流出,然而也没能发出一个声音。

他震惊和绝望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在此刻终结,等待他的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和寒冷,永无翻身之希望。

维克托看到他的表情,内心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

此刻的他无比确信,面前这个似乎马上要哭出来的男孩,就是那个残忍而血腥的异能者,笑面狐。

为什么呢?明明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他会这么蠢呢?向导师打过电话这样的说辞,为什么还会信呢?作为一个失忆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导师是谁,又怎么可能会去打这个电话?

勇利,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是想象中的面不改色地继续编着谎言,而是仿佛被深深地伤害到了一般,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明明一切都是虚妄,为什么还要给我这样的错觉呢?这样——你仍然深爱着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错觉呢?

到底是你的演技太高超,还是……

维克托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因为一旦证实了那个可能性,他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不敢以为勇利是真的爱自己,只有把这一切都当成是谎言,他才能坚定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才能狠心将一切都撕裂开,血淋淋地摊在两个人的面前。

他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为什么……究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勇利好不容易哆嗦着发出了声音,却见维克托勾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

“你怎么能这么天真?”维克托的手沿着他的下巴慢慢地向下滑去,双手抚过他的身体轮廓,滑过他的腰部,然后继续向下……

恋人一般的温柔抚摸,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嘲讽。

勇利的身体颤抖着,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这样恶意的触碰,就像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是下贱的商品一样,不带任何温情和爱意。

维克托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失忆之前,我们上过床,对吧?”

勇利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认不出床伴的身型呢?”

床伴!

这个词像一把尖刀一般狠狠地扎进了勇利的心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克托,声音因为激愤和伤心而变了调。

“不要这么说!”

“不要……这么说……维克托……拜托了……”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就像是溺水的人马上要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一般,也像是向面前这个将他伤得鲜血淋漓的男人哀求和求助一般,哽咽着低声祈求着。

然而维克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哀戚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小丑拙劣的表演一般,没有一丝同情或者动摇。

“虽然我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是在看到你身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笑面狐,要问为什么的话,那一定是曾经的我就深知这个真相吧。”

勇利震惊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那为什么……为什么以前的维克托从来没有提过!还像根本没有任何异样一般那样地……”

那样地热烈而毫无保留地爱着他。

勇利眼前一片眩晕,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以前的维克托所说的话。他也奇怪自己怎么会一字一句记得这么清,而且自己在当时还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异常。

“我爱你,勇利,我的灵魂,我的整个人都属于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形态,我都将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那是他们第一次交付彼此,身心结合的那一晚。

“勇利,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你的!”

那是他生日的那天,两人要出门庆祝之前,维克托急切地抓住他所说的话。

“勇利,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究竟有多爱你……”

那是……他们在浴室中亲密缠绵时,维克托在他耳边所说的话。

当时的他是怎么想的呢?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维克托明明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时至今日,他才意识到,在说那句话时,已经深知自己身份的维克托到底是用什么心情说出那句饱含着无限爱意的话呢?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维克托到底给予了自己什么呢?

而如今的自己,又到底失去了什么呢?

原来当初的他,真的一无所知。

在拥有维克托的全部爱意的时候,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当他失去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悲、最可怜的人。

勇利以为自己会哭出来的,然而他只是恍惚地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心里像裂开一样疼痛,无数洪水从裂痕中汹涌而出,冲击着他所剩无几的、摇摇欲坠的理智和清醒。

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悲哀到极致,是会这样的啊。

维克托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后腰,拔出了一把枪。

然后,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勇利的眉心。

勇利在恍惚中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轻轻地问他:“维克托,你要杀了我吗?”

维克托拿枪的手轻微地一颤。

“你也可以杀了我,这不是绝好的机会吗?我现在没有任何异能,而你,可以用你拿手的割喉方法对着我来那么一刀,这样,你就可以逃走了,不是吗?”维克托也露出了一个微笑,似是无限温柔地对着他说道。

他没想到勇利突然发火了。

颤抖着身体,怒视着他,眉头皱得死紧,用力地咬着下唇,然后猛地挥出右手向他的脸颊扇去!

维克托愣了一下,但是没有躲。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许是这一巴掌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但是片刻之后脸颊上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只是被勇利用手掌轻轻地抚过,像是抚摸着恋人一般的温柔。

“永远不要这样说,维克托!”勇利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慌和愤怒、失望和痛苦,艰难地说道:“我永远都不会那样做,我发誓!”

维克托的心里一颤。

这时察觉到气氛异常的马卡钦奔了过来,绕着两个主人的腿呜呜地叫着,仿佛在劝两人不要吵架了一般。

两人的目光都不留自主地移到了天真又懂事的大狗身上,想到曾经和马卡钦还有面前的人一起度过的时光,心中均是一阵疼痛。

“对不起了,马卡钦。”勇利用歉意的目光看着扒着自己裤腿的大狗,再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恋人的模样,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他闭上眼跌了进去。

瞬间在维克托面前消失。

维克托不由自主地想抓住对方,然后只碰到了冰冷的墙壁。

勇利走了。

他是故意将他逼走的,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然而,在勇利消失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空了。

他垂下手,手枪跌落在地上。

根本没有打开保险栓,也没有装任何子弹。

马卡钦围着勇利消失的地方跑了一会儿,对着墙壁大叫了几声,然后开始用爪子使劲地挠墙,仿佛将它推开就能看到那个心爱的主人一样。

维克托蹲下来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温暖的棕色皮毛中。

“别挠了马卡钦,他走了,他已经走了……”

他抱紧了大狗,眼泪悄然涌出,打湿了它的毛发。

下次再见面时,他们就会是敌人关系了。

记忆中那个温暖而柔和的笑容,也许……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了吧。

02 Mar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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