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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恶魔的蔷薇(上)

  那朵美丽的蔷薇,在恶魔的叹息中凋零。

                                                                                            ——题记

  从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爱的人的容颜,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令人慵懒得不想立刻起床的清晨,勇利静静地看着维克托如上帝杰作一般的完美面容,开始在心里默数他银灰色的眼睫毛:一、二、三、四……

  二十六——长长的如蝶翼般的睫毛颤动了下,慢慢地向上抬起,显出了那双如天空般蔚蓝的眼眸,在看到勇利的一瞬间柔情和爱意在其中汇聚成点点星光,它的主人向勇利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磁性的声音随之传来,震动着鼓膜和心脏。

“早上好,勇利。”

勇利也向他的丈夫展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回道:“早上好,维克托。”

这就是他们每天的日常,平淡而又幸福,仿佛带着麦芽糖一般的香甜气息,令人不知不觉就沉醉其中。

放在洗漱台上的同套刷牙杯,做早餐时到底要煎蛋还是水煮蛋的小小争论,牛奶和咖啡的分歧,“吃早餐时不要玩手机”和“你不也在看报纸吗”的拌嘴,和出门前的默契亲吻,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那么出发喽!今天也要努力练习!”

“好的,我会的!”

教练维克托和他的学生勇利相视一笑,搂着彼此的肩膀迈出了脚步。

这只是他们相处的无数时光中的普通一天。

在冰场上,维克托不只是一个关心自己伴侣的好丈夫,还是一个认真甚至毫不留情的教练,勇利的每一次错误和失误他都看在眼里,并直截了当地指出,丝毫不因勇利的玻璃心而手下留情,不过已经变得坚强和自信起来的勇利会认真地倾听他的建议,不会因为一点批评而沮丧不已,有时候甚至会和维克托争论起来,偶尔原花滑帝王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这已经是冰场上令人习以为常的情景了,没有人再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加紧练习——虽然花滑帝王已经退役,但又来了个实力强劲的继承人,这让他们觉得压力山大,仿佛看不到未来的光明。

看着勇利在冰面上优美的身姿和无可挑剔的跳跃,维克托勾起了嘴角,说道:“我的蔷薇很美,不是吗?”

《野蔷薇》,这是勇利新的自由滑节目,现在编舞已经完成了,只剩下提高熟练度和完善表演了。

“维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雅科夫的叹息从他身后传来,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怎么会后悔,现在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他的目光追逐着勇利,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却又暗含着令人心惊的执着和疯狂。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不止是你自己,你把胜生勇利也推进了无底深渊中,永远也无法得到救赎!”雅科夫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呢?”维克托转过了头,嘴角含笑看着他,只是那笑容让人浑身发寒。“就算是我要下地狱,我也不会放开他的,他只能跟我在一起,只能永远属于我。”

“你……你简直疯了……”雅科夫颤抖着嘴唇,吐出了这句话。

“或许是吧,但是那都无关紧要。”维克托又转头看向了勇利,那美丽的鲍步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我只要勇利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雅科夫默然盯着自己曾经的学生,而维克托笑着看向了勇利。

这副画面被另一个人收进了眼底,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

“维克托那个笨蛋,这算什么啊……”尤里咬牙切齿地说道,看向勇利的目光晦暗不明。

在结束了一天的练习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换鞋的时候,勇利感受到面前笼罩上了一片阴影,一抬头,看到了脸色难看的尤里。

“尤里奥,你要走了吗?”勇利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

“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尤里冷冷地说了一句让勇利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他楞了一下,迷糊地说着,观察着尤里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吗?”

尤里啧了一声,神色更加暴躁了,揪着他的衣领大声吼道:“我问的是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装成猪排饭的样子想迷惑人吗?别做梦了!”

勇利被他吼得一头雾水,看着他那似乎要吃人的目光弱弱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啊尤里奥,什么装……我就是胜生勇利啊……”

尤里揪着他衣领的拳头一紧,似乎都能听到指节作响的声音,他目光骇人,眼中都要冒火了,厉声吼道:“你这个冒牌货!真正的胜生勇利明明早就——”

“尤里奥,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尤里的身体僵了一下,勇利探出个头,高兴地叫出了丈夫的名字:“维克托!”

“勇利,我等了你好久都没见你出来,原来是在和尤里奥聊天啊。”维克托笑着走了过来,经过尤里时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尤里顿时如坠冰窟,颤抖着放开了揪着勇利的手,后背上悄然冒出了点点冷汗。

“啊,尤里奥他……”勇利看了一眼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尤里,有些犹豫地说。

“别管他,他被雅科夫训了一顿心情不好。”维克托蹲了下来,把勇利还没系好的鞋带打了个漂亮的结,然后站起来转过身,低头盯着尤里说道:“没错吧?”

尤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脊椎直窜上后脑勺,他倔强地咬紧了牙一言不发。

维克托凝视了他一会儿,眼中的冷意慢慢褪去,转过身来对勇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勇利,我们走吧!今天去吃牛排好不好?”

“哎?不是前两天才吃过吗?我不太擅长吃三分熟的东西啊……”

“这样啊,那勇利想吃什么?”

“……猪排饭。”

“不行哦~不是说好了吗,拿到金牌后才能吃。”

“可是我明明拿到了啊……”

“那是上次的,而且已经给过你奖励了,这次再拿到金牌才可以吃。”

“怎么这样……那还要等好几个月啊……”

“哈哈哈哈……那勇利就拼命努力吧!”

两人的声音随着他们的离去渐渐消失,尤里僵硬地站了一会儿,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可恶!”

他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从喉咙间挤出了一句话:“维克托你这个……恶魔!”

  万籁俱寂的夜晚,勇利从梦中醒来,看向了身边的位置,掀开的被子下空无一人,只有床上浅浅的痕迹显示这里曾经有人睡过。

  勇利伸手摸了一下,还有些许余温,表明主人刚离开没多久。他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穿上拖鞋向卧室外走去。

  卫生间也一片黑暗,勇利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了一句:“维克托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

  他轻轻地打开了门,按下灯的开关,果然没有看到维克托。

  然后他把整个屋子都搜了一遍,也没发现他丈夫的身影。

  他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回到了卧室的床上,关上了灯。

  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从床那边传来了微微下陷感,然后那个熟悉的怀抱又搂住了他,在他的头发上印下了轻轻一吻。

  勇利闭着眼睛,鼻间传来了淡淡的血腥气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情形总会在半夜中发生,维克托在他睡着后悄然消失,回来的时候每次身上都带有血的味道。勇利非常不安,多次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维克托总是笑着摇头,说是他睡迷糊了,自己在晚上根本没有离开过。勇利也看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没有任何伤口和血迹,这才让勇利稍微松了口气,但是这仍然是萦绕在他心头的一片阴云。

维克托似乎有一个可怕的秘密,并且坚决不让他知道。

他其实并不害怕,只是担心,但除此之外维克托没有表现中任何异常,他又问不出来,也只好作罢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维克托在他身边就好了。

背对着维克托的他悄然睁开了双眼,在轻雾一般的月光下,那双棕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缕流光。

这一切,都被掩盖在了夜色中。

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下有暗流在无声地涌动,而他们都极力维护着这弥足珍贵的日常,希望幸福的时光再多一些,再长一些……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异常,但总会有敏感的人发现了一丝端倪。

“总感觉胜生勇利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米拉压在尤里的背上看着那个滑行的身影,喃喃地说道。

“重死了,走开啦米拉!”尤里不耐烦地抗议了一声,瞟了一眼勇利,又垂下了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手机,像是根本不在意他一样。

“尤里不这样觉得吗?现在的他比以前更有魅力了呢,虽然之前他的表演就很吸引人,不过现在有种奇特的魅力……看着他就无法移开目光,有一种灵魂要被吸走的感觉,美是很美,但让人莫名有点害怕呢……”米拉若有所思地说道。

“啊?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难道你看上他了?死心吧你争不过那个家伙的。”尤里随手一指,米拉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维克托两眼放光的样子映入了她的眼帘。

“噗——什么啊,我才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呢,也不想破坏别人的婚姻。尤里还是小孩子啊,不懂大人的魅力。”米拉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发,被他狠狠地拍开了手。

米拉不在意地滑走了,留下尤里一个人趴在看台上玩手机。

金发的少年抬起了头,看向了仍在练习中的勇利。

魅力?的确。

现在的他就像一朵在黑暗中幽幽绽放的蔷薇,香甜诱人的气味无声地引诱着每一个看着他的人,一抬手一回眸就能令人心笙摇荡,不能自已地陷入他魅力的漩涡中,仿佛被捕获的猎物一般为他痴迷。

可怕的魔性的吸引力。

“你当然会觉得害怕了,因为他已经不是……人类了啊……”他低声说着,看向了手机屏幕上搜索的关键词:“恶魔”。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和雅科夫一起去找维克托时的情形。

平时意气风发的前花滑帝王一脸憔悴,衣服头发和脸上的胡茬都乱糟糟的,周围一片狼藉,散落着各种破旧的书籍,地上还有个奇怪的巨大图案,似乎还有干涸的血迹,令人不寒而栗。

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维克托的眼中冒出了明亮而古怪的光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衬着他狼狈的模样,显得尤为怪异。

他坐在地上,怀中牢牢地抱着毫无声息的勇利,声音沙哑而狂热。

“雅科夫,尤里,我把勇利夺回来了!”

然后他忍不住大笑了出来,明明在竭力笑着,眼泪却汹涌而出,濡湿了他瘦削了很多的面颊和皱巴巴的衣服,就这样无声地哭着嘶哑地大笑。

这画面让尤里忍不住惊骇地后退了一步,同时心里清楚地明白:维克托已经疯了。

现在这个看似正常的他,只是他给自己披上了一层伪装,温柔的外表下掩盖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疯狂,像一头蛰伏的猛兽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破理智的牢笼。

尤里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冰冷刺骨,让他缩起身体颤抖了一下,放下手机,取下冰刀套,踏上了冰场开始了练习,希望能用运动驱散这股寒意。

但是他知道没用,因为那是来自心中的寒冷。

自从那个意外发生之后,一切都不对劲了,不管是维克托还是他自己。

他低着头,咬着牙,眼中有了点点湿意。

“尤里奥,你怎么了?还好吗?”一个关切的声音传来,他猛地抬头,看到了勇利担忧的表情。

多么熟悉的面容和声音。

他一阵恍惚,喃喃地叫出了那个称呼:“猪排饭……”

“到底怎么了啊,是发烧了吗?”勇利向他伸出了手,想试下他额头的温度。

尤里的身体猛然一震,用力拍开了他的手,大喊道:“别碰我!你这个冒牌货!”

清晰的吼声在冰场上回荡,勇利惊讶地看着他,捂住了被拍红的手背,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

一直关注着勇利的维克托立刻滑了过来,拉起他发红的手轻轻地揉着,眼中闪过了心疼的情绪,然后看向了尤里,蔚蓝色的眼眸中平静无波,却让人感到了一阵冷意。

尤里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摆出了个防御的姿势,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愤愤地“切”了一声,然后转身滑走了。

“尤里奥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天也说了奇怪的话。”勇利看着他的背影不解地说道。

“青春期,情绪不稳定吧。”维克托揽住他将他带向了相反的方向,强行切换了话题。“刚才那个4T起跳角度有点不对,再试一次吧。”

这话果然转移了勇利的注意力,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又投入到训练中去了。

等这天的训练结束后,趁勇利去换衣服,维克托把尤里单独叫了出来。

“什么事?雅科夫还在等我。”尤里的表情很冷淡,甚至还带了点隐隐的防备。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勇利面前说那种话,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维克托脸上毫无表情,显得异常有压迫感。

“怎么,怕他知道?”尤里勾起了一个冷笑,抬起头嘲讽地看着他。“明明只是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替代品,还那么宝贝地供着?如果猪排饭看到你现在的行为,不知道他会有多伤心!”

“不,你错了,他就是勇利,真正的胜生勇利。”说到这个名字,维克托的眼中浮现出了几分温柔,嘴角也勾出了一丝笑意。

尤里睁大了眼睛,似是愤怒又似是悲哀地看着他,喊道:“你醒醒吧维克托!他已经死了!早在半年前,在你们婚礼的前一天死了!现在你宠着的,只不过是一个侵占了他身体的怪物而已!你就不会愧疚吗!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吗!”

维克托的神色也冷了下来,蔚蓝色的眼眸中酝酿着暴虐的风暴,一字一顿地说:“他就是真正的勇利,是我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的。”

“你错了,你夺回来的不是胜生勇利,而是恶魔。”尤里握紧了拳头,压抑地回道。

维克托摇了摇头,展开了一个无奈的微笑,说:“你还是不明白,不过我知道,他就是勇利,自始至终他都是我唯一的爱人。”

尤里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他坦然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我该走了,不然勇利见不到我会着急的。而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如果下次再在勇利面前胡说,那我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了呢。”他轻松地说着,挥了一下手向尤里告别,话语中的含义却让尤里颤抖了一下。

维克托向前走去,脸上渐渐收起了笑意,眼中的决然锋利如刀。

事到如今,没有人能阻拦他,哪怕是“恶魔”也不能。

12 Aug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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